宜臻一边披外衣一边问:“她那样聪明的人,能猜不到有人专门盯着她么?”
“她猜到又如何?对她来说,不逃也是死,还不如拼一把了。更何况,江芷蕙之前为了探路,先将几个儿子给断断续续地送了出去,每一个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,她自然就觉得自己有了些把握。”
卫珩轻扯唇角,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,“殊不知,她想送走的那几个儿子,最后都送到了我们手里。”
宜臻沉默不语。
“她这会儿就在外头。”
他垂了眸,不敢去瞧她,“是死是活,你想如何便如何。只要你痛快了,行再酷的刑,我都能让人留她一口气。”
宜臻淡淡地弯了弯唇:“便是将她剜心削骨,我又能有多痛快呢。”
就像被破开的剑伤深入骨髓,事后再去追责,再去严惩,也只不过是在伤口上盖了一层佯装无事的尘土,让旁人觉得她好像好了。
其实伤依旧在,痛依然痛,再痛下杀手也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。
“江芷蕙,你抬起头来。”
素衣长发的姑娘,微微蹲下身,瞧着伏爬在地的美妇人,神情淡淡的,语气也很轻,“看着我说话。”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