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成不好,反倒宁愿忍受寒冷的冬季与鹅毛大雪了。
而对于黎州来说,冬季是最难熬不过的。
阴湿的风,渗入衣衫,任凭你袄子穿的再厚也防不住,不论屋内烧了多旺的火,总觉得脚底板是冰凉冰凉的。
倘若一个不注意生了冻疮,那就更难耐了。
但在西北,冬季反而不是最讨人厌的时节。
尤其是元庆城内。
因为元庆城总是缺水的,冬季下了雪,就能让元庆城内的百姓们感受到难得的湿润气息。
雪覆盖在夯实的黄土之上,银装素裹,从远处瞧去,漂亮的很。
只不过唯一让人叹息的便是,西北的冬季格外的干,风拂过面颊,那等子皮糙肉厚被吹惯了的还能熬住,像是从京城来的姑娘家,面上都能被刮出几道红来。
而后晚间便火辣辣的疼,又是脱皮,又是干裂,要敷上好几日药膏才能好。
红黛初来西北的第一个冬季,便是这样熬过的。
脸颊上日日都敷着厚厚的膏药,喉咙干涩,且外头不仅风大,还有被风卷起的沙尘也厚,只是出门买些皮毛,回府时鞋面上已经盖了浅浅一层沙尘。
但实际上,倒也不是西北所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