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俟自然不会和宣帝上奏。
早在越州之时,他一波又一波地派了人来,非要与自己争个鱼死网破时,卫珩心里头就有些明白了。
——他母亲的事,就算周俟不是全知道,想必心里也是有些数的。
皇后早逝,还是难产而亡,太子自打降生起,便被抱到了郦贵妃宫里。
郦贵妃无子,而前皇后母族势弱,这么些年,他们就算没养出多少母子情份,也早结成了利益共同体。
郦贵妃查出来的事儿,或许一开始还会藏着捏着,但绝无可能永远瞒着太子。
当时祝亭霜说要好好查查宜臻时,正巧是歪打正着,让太子发现了些端倪。
他跑去问郦贵妃,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。
卫珩这个流落在外的民间皇子,他是除也得除,不除也得除。
好在,母亲去世之前,卫珩行事都低调的很,他手里头的生意和人脉线,牵扯太广,无数人都在出手帮他隐着。
是以太子和郦贵妃或许能查出一些浮在表面的势力,却绝对摸不准卫珩的命脉和真正实力。
“别管他了罢。”
少年揉了揉眉心,淡淡道,“左右只是一些跳梁小丑而已,与他们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