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征兆,没头没尾,与前言全然不相连,仿佛只是一句一时兴起的玩笑话。
但里头的内容,便是淡定如卫珩,都听得难得怔了一怔。
她终于抬起眼,静静地凝视着他。
以一种无所畏惧的,胆大妄为的,又小心翼翼的姿态。
他们早就已经步入了茶楼内,大堂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,桌椅都收起了,灯却还点着。
看的出来,应是金掌柜早关了门,特地腾出空来给他们的。
也因为空无一人,整个大堂安静的很,甚至可以听见楼上隐隐传来的谈笑声。
推杯换盏,你来我往。
约莫就是季连赫他们了罢。
但是宜臻空不出一点儿心思放在那上头。
此刻,她仰着脑袋,心在胸口里忐忑地跳着,眼不带眨地望着眼前的少年。
她说不出来此刻心里头的想法与情绪是什么。
她甚至说不出来自己究竟是期盼卫珩答她“好,那便退婚”还是“我中意你,我从不曾想过要退婚”。
她能看见少年怔仲了片刻,而后微微蹙起眉,面上神情一下就褪去了几分懒散。
她能看见对方垂下眼眸瞅她,因为眼瞳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