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说只是为了那新纸,卫珩半点儿不信。
是以酒还未热好,他就直接吩咐平誉拿出了今日带过来的一袋子盐。
袋口一解,就能瞧见里头的细小颗粒,色泽晶白,形状均匀,捻起来一尝,咸味浓重,并不苦涩,羊德庸在京城尝过的御供的精盐,都没有这样的好品质。
这成品完全超出了他之前的想象,让他一下不知是喜是悲,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。
卫珩知晓他在为难什么。
盐铁,在任何朝代都是管制之物,私自贩盐若被发现,不死也要脱半层皮。
倘若他提纯的盐能巧妙融入宣朝目前有的粗盐里,且成本低廉,那羊德庸还能运作一番,借着他父亲早年任盐铁司的关系,开出几条暗线来。
可这盐的品质好成这样,一旦流出去,怕是连皇帝都要惊动了,怎么可能瞒得住人?
“要拿出去售卖的是粗盐。”
卫珩把酒斟满,垂眸望着布袋里的精白颗粒,“这是精盐,产量不多,方子也不会卖。”
羊德庸一怔:“那你拿它来......”
“只是拿来与老师瞧一瞧罢了。”
少年淡淡一笑,“究竟如何,还是等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