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传来一个极熟悉的嗓音,清清淡淡的,还带几分倦意,“剪了后别忘了把药渣处理好,莫留在寺里。”
平誉应了声是,立即小跑着到院子里,拾柴生起火来。
把宜臻丢在脑后不管了。
还是他主子偏过身来,自己问道:“哪个是宜臻?”
少女下意识抬起头,椎帽前的纱被夜风拂起好几道浮纹。
因隔着椎帽,眼前的景象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晰,只能望见一个高大颀长的玄衣身影。
“对不住了五姑娘,这么晚把你请出来。”
他的目光落向这边,语气听不出半分波澜,“只是母亲十分想见你,生为人子,实在做不到无视她临终前最后的愿望。”
明明只比亭钰大了两岁,应是还在变嗓的年纪,嗓音却沉沉的,听不出半分少年气。
和下午在轩雅居里听见的声音一模一样。
宜臻顿了顿:“可是令堂,不是三年前就......”
“具体的事儿我之后再与你细说。”
对方朝她伸出手,“你先与我来,我母亲,可能等不了多久了。”
若不是脚下有水滩,她定会拒绝这只手。
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