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色兜帽的肉块,伴着紫黑色雾气飞向天空。
但天使先生并未收剑归鞘。事实上,刚才那干净至极的斩落,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发出声音的是……
“嘀、嗒。”
金色的鲜血,滴在紫黑色的大地上。白发的天使缓缓跪下——那是一种极缓慢的下跪,并未出于震惊的情绪,也并非是受创的精神,纯粹是生理意义上的虚弱——
他上半身的所有骨头,尽数被黑色的锁链穿过,并牢牢束缚在血肉里。那只是刚才一瞬间所发生的事,即便是天使先生,此时的表情也闪过一丝痛苦。
……但那也只是一丝而已。
“还有你。”他吃力地试图转身,说话时金色的鲜血混着内脏的碎片喷出——一条锁链插穿了天使先生的喉管,很难想象,这种情况下,他是怎样保持那副万年不变的平淡语气——
“雷米尔。你真臭,滚远点。”
天使先生身后,金发碧眼,生性轻浮的近卫部第四分队队长,露出一个对着女孩们春光明媚的笑容,拉紧了自己手中的漆黑锁链。他甚至伸脚,用皮鞋碾了碾天使先生千疮百孔的后背。
“跪好。”他说,“我早就想这么做了。”
那个沙哑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