衬衣的袖口遮挡了表盘,他用白皙的指尖拨弄了一下,露出质感十足的机械表盘。
八点半。
看来肖管家掐时间掐得还挺准。
贵族幼儿园里与平价幼儿园里的效率不同,毕竟来这里上学的孩子家长都是非富即贵的,人家几分钟就能赚个好几十万的,出了点错压也能压死他们。
所以说好的八点半就八点半,一分钟都不敢耽搁。
校长站在铺着红毯的话筒面前站定了,对方穿着一本正经的黑色西装,身材并没有发福,但是很清瘦,不过头顶秃了一半,俨然向着全秃的方向正在大步迈进。
“各位家长,感谢你们能再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每个月都要举行的亲子活动……”
周围的人对于校长热情洋溢的讲话都有几分冷漠,毕竟这些场面话听不听都一个样,听,不能多挣个百八十万,不听,也赔不了百八十万。
他们确实是百忙之中前来,或许当时来的动力就是可以忙中偷个闲,把紧绷到极限的弹簧松松,避免下一个过劳死的就是自己。
苏景成是一个无业游民,家庭主夫,他没有动辄几千万的大合同等着自己最后签字裁决,所以他面带着微笑听这个自称为谢的校长慷慨陈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