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罢,他又不放心地嘱咐了许多。
卫韫这多年,何曾这样关心担忧过一人?
没有了。
除她之外,好似这世间,便再无人值得他这般轻言细语了。
而此刻,看着连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的女孩儿,即便他是那样细心地嘱咐过了,但他心里头,却仍觉难安。
他始终,无法走到她的面前。
他们之间始终横亘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时空。
也不知道是夜色太深沉,亦或是白日里他们两个人共同看的那一场雪都落进了他们的心里头,冰冰凉凉的一撒,裹缠着难解的怅惘,又好像在滚水里过了一遭。
他们两两相对,却都又开始沉默不言。
像是嘴里含着颗糖,清甜的味道之后,便是一阵细微的苦,能直直地,窜到人的心里去。
“你家里……可还有什么人?”卫韫终于还是开了口。
他始终不放心她一个人。
早前卫韫也的确察觉到,她几乎从不提自己的家人,而她不提,他便不问。
那或许,是她自己本就不愿触碰的心事。
所以卫韫一直都未曾询问。
但此刻,见她生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