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夜里,卫韫坐在书案前,手里握着那枚铜佩,久久不言。
失去了淡金色的流光浸润,他眼前的这枚铜佩看起来,便再无任何奇特之处,看起来就好像是一枚尤其普通的物件。
“大人?”
卫敬轻唤了好几声。
他发现,这已经是卫韫第四次走神了。
卫韫回神,他先是抬首看了卫敬一眼,而后便将手里的铜佩握进手掌里,眼眉之间像是染上了几分烦躁之色。
“你先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
卫敬虽看得出来近些天来这位国师大人不经意显露出来的几分异样,但他到底是不敢多问的,只能颔首称是,而后退出书房去。
案上铺展了一张如雪般干净的宣纸,而卫韫站起身来,执起一旁的狼毫,蘸了墨时,却忽然顿住。
失神之时,狼毫笔端那一点将落未落的墨色滴落下来,在雪白的宣纸上绽开一点墨色的痕迹。
她,可是遇上什么事了?
案前紫金炉里的香已经燃尽,那一盏温热的茶也已经失了氤氲雾气,渐渐冷透,在这样初秋的夜里,窗棂外的树影簌簌声响,声声寥落。
眉心微拢,身着暗红锦衣的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