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白芷就住下了。白及老老实实跟着张先生认草药,学切药、熬药。张百药近来学会了唠叨:“你师父以前也是从切药材开始的……”
这么住了三个月,义庄、衙里里的仵作都混熟了,虽未曾再见尸体,却又交到了新朋友——街坊家的小虎子。安州人也有围观他的手臂的,大多没什么恶意,都说:“你好福气,遇到你师父。”
人人都说好,就显出那个说“不好”的人来了。张媛媛就爱抱怨:“出门也不带个丫环,你会做饭吗?你会缝缝补补衣服吗?纵有钱买,在路上饿着、冷着了呢?还骑驴,你又不是坐不起车!还带着孩子呢!”
白及留个心眼儿,偷偷找张媛媛打听。张媛媛喜欢他这么懂事又体贴:“她做饭就只会煮!你可得好好照顾你师父。”当徒弟就得会伺候师父,这是做人的道理,张媛媛觉得当徒弟的都得是这样。
白及也是这样想的,得空就跟张媛媛学厨艺。他以前在小贩那儿帮工的时候,粗活细活都得干,那时候干得一腔心酸,生怕干不好就被赶出去沦落街头。现在却是很有一股责任感——师父做的饭真的……就只会煮。
他们一路走来,白芷定时定点给他三餐,也都是干净营养吃得饱味道正常,比帮工的时候强很多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