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最小的是新得了名字的白及,这孩子开头就听得懂一句“开宗立派”,接下来什么物质、精神是全不懂的,钱粮听明白了,制度是个啥玩儿他又糊涂了。白及却有了一个呆念头:我有归宿了。
陆英已养成了个操心的命:“你说了这么多,难处想过没有?”
白芷道:“难处当然是有的。人生在世,就是与人打交道,只要开宗立派就少不得处理人际关系。自己内部要协调,又有江湖形势与势力的问题,免不得纵横捭阖打打杀杀勾心斗角。还有与地方士绅、官府,也得有个说法。这些虽然令人讨厌,我也不是完全做不来。”
“最大一个难题还是产业,圈地、建房、招人等等,都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,或许还需要一些我们不愿意乐见的契机。譬如天灾人祸有人流亡,这么说很冷血,但确实是自成一派庇佑普通农夫的好时机。当然,没有这样的破事最好,那就耗时光,至少得个十年二十年的,没关系,人生很长,不花在这里也是花在那里,花在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上它就不算浪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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