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约有了一点亮光,他想摘下眼罩,被父亲制止了,接着,他被放了下来。他们进了一间屋子,他能听到许多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劈柴燃烧的毕剥声。然后,他感觉到父亲离开了。他想摘下眼罩,却被制止,双手被扣到了一起,单薄的衣裳被剥离了身体,这让年幼的他羞耻极了,竭力扭动着身体想避开这样的羞辱,一面呼唤着父亲。
“他不要你了,你乖乖的,一下就好。来世投个好胎。”
再常见不过的易子而食,他就是那个“子”。
他无知无觉的时候吃过人肉,也险些变成别人的盘中餐。直到那个清俊的男子解开了他的眼罩,出现在他被突然出现的火光眩花了的视野里:“你是被他们偷来的么?我送你回家。”
那个男人,是他的光。
“我不要他们,就要你,”他说,“我知道自己是被谁送过来的。要么杀了我,要么带我走。”
那个人无奈地叹息:“他们也是无奈。”
“还会有灾荒的,”他说,“我不怕灾荒,我怕下次没有你。”
男人默默地将他抱了起来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你给我起个名字吧。”他承认,这么说是看准了男人好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