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梦里,提醒她曾经遭受过怎样的不堪。
她有好几次被心里的羞耻感折磨得恨不得自杀,加上这半年来要时常去医院拿药复诊,每次挂皮肤性病科的号,面对他人的目光她都抬不起头。
当医生问她症状时,她一边描述一边却在脑补这个医生是如何看不起她,医生一定认为她是个滥、交的女人。
最无助的是,这些事她根本不敢和任何人说,无论是远在老家的父母还是近在咫尺的朋友,她更没有勇气去找心理医生,把自己的隐私分享给一个陌生人。
直到这一刻,第一次有人说中了她的心事。
张丽椿缓慢地抬起头,也是第一次和顾瑶有了目光交流。
顾瑶依然保持着微笑,就站在那里,她的目光很柔和,眼神平静,然后她第二次走向角落的桌子,拿起电热水壶,又走到张丽椿面前。
张丽椿停顿一秒,将手里的杯子伸出去,看着顾瑶帮她将水注满。
这是两人第二次靠近,张丽椿比上一次更放松。
但顾瑶没有得寸进尺,她倒完水就放下水壶,又一次走回到墙边,说“车祸之后,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恢复身体,不仅是做复健,还有心理治疗。差不多小半年后,我回到了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