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秋紧紧抓住他滚烫的手,指甲深深掐进他皮肉中犹不自知,她索债似地道:“我四岁那年入宫,你许诺过的……”
尉迟越明白过来,苦笑道:“不久后我生了一场大病,高热不退,痊愈后那阵子的事便记不太清了,我不是故意忘掉的。”
他捏了捏她的手:“那时我答应你什么了?”
沈宜秋叫他问得一怔。
“你会说话么?为什么不吭声?”
“这把刀好不好看?想要么?若是你开口说句话,我就借你摸一摸……”
“为什么苦着脸,笑一笑呀,丁点大的小人儿,愁眉苦脸的多难看……”
“你笑一笑,叫我一声阿兄,再借你玩一刻钟……”
“他们打死你的狗儿?太坏了,改日我寻只一模一样的送你……”
“想学骑马就更容易了,我教你……”
“别伤心,等我长大了,把什么吐蕃人突骑施人都打回老家去……”
“想回灵州有何难,不就一千里路了,改日我送你回去……”
“大丈夫一诺千金,这把刀给你做信物,回头你拿着刀来找我……”
……
当年那小小少年承诺过她的,已经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