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尉迟越没同意,反而命舆人快马加鞭,倍道兼程,立即回长安。
他隐隐觉察到这不是一般的风寒。
也不是疫症,随行官员和近身伺候的黄门都没事。
更不是阴谋,身边都是他的亲信,食物和水都是来遇喜亲自经手的。
两个字无端从他心底浮出来:天意。
他曾听闻,有的鸟兽在临死前数日便有所感应,如今他亲身体会到了这种难以名状的预感。
狐死首丘,他只想回长安,回太极宫,回到小丸身边。
尉迟越是叫人抬进晖章宫的。
沈宜秋见到他时,他正在昏睡,眼窝深深地陷下去,脸颊呈现不正常的绯红。
她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头,烫得几乎不自觉地缩回手。
陶奉御很快赶到,然而他和随行的医官一样说不出个所以然,除了当成风寒医治别无他法。
一副汤药灌下去,高热一点也没退,额头似乎还更烫了。
当日黄昏,尉迟越醒转过来,他的眼前一片模糊,但闻到熟悉的气息便笑了,使劲分辨哪里是她的脸庞,伸出手:“小丸……”
触到一手温热的液体。
他的手无力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