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陶奉御几句,弄明白来龙去脉,便对尉迟越道:“三郎,时候不早了,你先和七娘去少阳院歇息,明日一早便回城中去。”
尉迟越看了眼床上的皇帝,微露迟疑。
皇后语重心长道:“圣人与我都知道你最是孝顺,不过你身为储君,当以国事为重,若是因侍疾耽误了朝政,你阿耶也不能心安。”
说着,她转头看了一眼皇帝:“圣人说是也不是?”
圣人什么都说不出来,连根小指头也动弹不得。
张皇后拍了拍儿子的胳膊:“如今圣人卧床,你更当保重身体,不可过于劳累。去吧,这里有我和陶奉御在,你们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又看了眼贤妃,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也不必担心你母妃,我会叫人好生看顾她的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尉迟越只得道:“谨遵母后教诲。”
又向皇帝施了一礼:“请阿耶静心休养,儿子先告退。”
目送儿子与媳妇离去,张皇后又看向郭贤妃,经过医官及时救治,又服下治心疾的丸药,她这时已经缓过来一些,泪水糊了满脸,脸颊和下颌上还留着外甥女抓出的一道道血痕,煞是可怜。
张皇后吩咐宫人道:“扶贤妃娘娘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