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去狱中见他。
昔日不可一世的薛相,如今穿着囚服,戴着镣铐,陷在潮湿闷热的牢狱中。
尉迟越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;“你想问什么?”
薛鹤年盯着这锋芒毕露的储君看了半晌,忽然笑起来:“都道太子殿下光风霁月,宅心仁厚,不想栽赃诬陷也是信手拈来。”
尉迟越无动于衷:“过奖。”
薛鹤年又道:“你许了阿史那弥真什么?”
尉迟越一哂:“阿史那弥真平生最恨两个人,你便是其中之一。孤不过是答应他,法场上让你排在他前头,让他亲眼看着你的人头落地。”
当年阿史那弥真被皇帝当作弄臣、伶人一般戏耍,薛鹤年为了讨皇帝的欢心,变着法子折腾那突骑施皇子。
尉迟越见他有些茫然,冷冷道:“某次宫中饮宴,你让他扮作胡女在群臣面前跳舞作乐,此事乃是他毕生之耻。”
薛鹤年那时喝得醉醺醺,自己都将这事忘了,经太子提醒方才想起来。
他愣了半晌,方才摇头叹道:“不想薛某千算万算,竟然栽在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龃龉上……天亡我……”
尉迟越瞳孔一缩,冷笑道:“好个微不足道,就因为你这微不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