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又羞又恼,斜乜他一眼:“殿下的伤养好了?”
她这一眼本来没什么别的意思,但她此刻双眸水润,红唇微肿,双颊绯红,这么斜斜的一个眼风飞过来,便满是媚意。
尉迟越的嗓音顿时哑了:“只是缺了一条胳膊而已,不妨事,我还有右手和……”
沈宜秋怒道:“尉迟越!”
尉迟越没再往下说,只是用指腹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唇。
上回贾八奉命去平康坊找玉璜小倌,办妥了差事,带回来一个用蜡封得严严实实的木函。
尉迟越背着人悄悄看了,里面装着几卷画轴,虽然格调不高,画工也有些俗艳,但胜在清晰写实,可比口授机宜直截了当多了。
只可惜他第一回 伺候太子妃时心里没底,将玉璜小倌口授的招数用了个遍,有点过了火,沈宜秋自此以后成了惊弓之鸟,无论他如何哄都不愿就范。
她仍旧将床笫之事当作传宗接代的手段,眼下不能成孕,便不愿纵情享受,甚至为自己一时贪欢羞愧了好几天。
尉迟越一时不能将她扭转过来,伤了一条胳膊也确实多有不便,只能徐徐图之。
太子将养了半个月,第一次去向张皇后请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