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温热的,殿下喝吧。”
尉迟越朝她皓白如雪的手腕看了一眼,一撩眼皮:“大约是失血之故,手上没什么气力,只好劳驾娘子。”
方才还自称体魄强健的太子转眼之间娇弱无力、气若游丝,仿佛随时都要断气,沈宜秋只得将碗凑到他唇边。
尉迟越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,惆怅道:“小时候每逢五郎有个头疼脑热,母妃总是耐着性子用汤匙一小口一小口喂他,我那时常想,若是生病时也有个人这么喂我就好了……”
沈宜秋想起方才那半碗血,心口还隐隐作痛,哪里听得了这个,便即拿起勺子。
尉迟越心满意足,那药汤很苦,这么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更苦,可于他而言却比蜜糖水还甜。
一碗汤药见底,沈宜秋刚放下碗,两个小黄门各抱了一大摞奏书来。
片刻前连药碗都端不住的太子殿下当即想翻身下床。
沈宜秋轻轻摁住他肩头:“你消停会儿吧,难道就差这半日?”说罢命黄门将奏书放下,命他们退下。
尉迟越人是躺下了,眼睛还盯着那堆得小山似的奏书:“这些都是要尽快批复的……”
沈宜秋扫了一眼,也觉无可奈何,今日批不完,积压到明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