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诸人中,只有太子眉头也未动一下,只对目瞪口呆的医官道:“有劳药藏郎继续包扎。”
一众侍卫中,贾七反应最快,当即抽出刀架在胡僧的脖子上,横眉立目道:“你分明说是取血和药,却为何将殿下的血随意泼洒?”
那胡僧脸上看不出丝毫惊惶,反而惬意地打了个呵欠,眯缝着眼道:“贫僧一时又改了主意,不要这血入药了。”
说罢便用那黄不黄绿不绿的独目打量太子。
尉迟越道:“贾七,不得无礼。”
顿了顿又道:“既已给了阿师,自由阿师作主,只望阿师信守诺言,为皇后医治。”
胡僧笑逐颜开:“好说,好说。”
尉迟越便命黄门将预备好的笔墨纸砚呈上。
那胡僧倒也爽快,提起笔便写,不一会儿便写了二十多味药。
尉迟越打眼一瞧,的确都是寻常药材。
他有些起疑,张皇后罹患重症,仅凭这些随便哪家药铺都能买到的药材,真能治好么?
不过疑人不用,横竖他那半碗血是收不回来的,但凡有一线希望,也要尽力试一试。
药藏郎替太子包扎好了伤口,凑上去看那胡僧写的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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