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又把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,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:“像方才那样直说就很好。”
沈宜秋果然从善如流:“这样抱着热得很。”
尉迟越手臂松了松,随即将她勒得更紧,嘴唇在她后脖颈蹭来蹭去:“这两条胳膊不听我使唤,只有劳驾小丸多担待点了。”
沈宜秋叫这没脸没皮的男人闹得没了脾气,索性不再理他。
月光透过窗纱洒了一地,中夜寂寂,虫声也渐渐稀了,只有更漏时不时发出一声轻响。
尉迟越感到怀中人绷紧的脊背渐渐松弛,呼吸慢慢变沉,也安心地阖上了双眼。
以前他抱着她,总有那么点不踏实,仿佛踩在云上,行在梦中,生怕哪一日惊醒过来,这一切全都只是水月镜花。
直至今时今日,这重来的一世终于不再是空中楼阁。
……
翌日,沈宜秋一直睡到日上三竿,醒来时尉迟越早就不在了。
想起昨日的事,她仍旧有些恍惚,怔怔地躺了会儿,也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。
她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,谁知被尉迟越那样搂着,片刻便睡着了,不知做了什么梦,醒来还觉心头残留着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