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泽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羊肋骨道;“我随娘娘同去。”
沈宜秋摇摇头:“不必,表兄慢用。”
牛二郎道:“仆吃完了,仆随娘娘去。”
沈宜秋劝不止,只得由他跟来。
两人一前一后骑着马,慢慢踱到城墙下,下了马,登上城墙。
沈宜秋靠在阑干上,静静望着贺兰山的方向。
牛二郎听其他侍卫说,太子妃的父母就葬在贺兰山的山脚下。
他默默立在她身后三步远的地方,不敢乱说话。
半晌,他看见太子妃的背影轻轻颤抖,肩头耸动,显是在无声地哭泣。
牛二郎有些手足无措,踟蹰了一会儿,还是走近了一步,小心翼翼道:“娘娘没事吧?”
沈宜秋摇了摇头。
牛二郎又走近一步,挠了挠后脑勺:“娘娘,夜里风凉,仆护送娘娘回府歇息吧?”
沈宜秋转过脸道:“无事。”
她脸上的泪已经拭去了,但声音瓮声瓮气的,显是哭过。
牛二郎这才发现,这个他奉若神明的太子妃,其实也才十五六岁,还是个小娘子,与他的三娘差不多大。
大难临头怎么会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