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们还未编入军中,不宜随我们回灵州,可径回庆州,便就此别过吧。”
说着从身边小黄门手里接过个锦囊给牛二郎:“曹彬案还需一段时日才能审完,到新刺史上任才能计户授田,你们用这做本钱,一起做点买卖,或是买几亩田地,别再重操旧业了。”
牛二郎双目圆睁,粗浓的眉毛连在了一处:“娘娘是仆的恩人,仆只求追随娘娘,护着娘娘。”
沈宜秋又劝了几句,他翻来复去只有这句话,沈宜秋无可奈何道:“那你让其他人回庆州,你们只随军操练了两个月,打仗不比别的,还能慢慢学。”
牛二郎踟蹰片刻,接过锦囊道:“谢娘娘,仆不能替兄弟们做主,须得去问一声。”
不多时,牛二郎回到沈宜秋车前,将锦囊原封不动地还给她:“启禀娘娘,兄弟们都说要追随娘娘左右,绝不做缩头乌龟……仆说话粗,娘娘莫见怪。”
沈宜秋苦劝无果,只得带他们一同去灵州。
烽燧传递到凉州用了一日,而马铺将详细军情送达太子案头,则是三日后的事。
其时尉迟越正与吐蕃大皇子饮宴,看完军报,他回到席中,面若寒霜:“我大燕诚心与贵国议和,你们便是如此回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