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,仿佛染了鲜血。
周洵心头一震,竟有些茫然,眼前的女子不过十五六岁,面容甚至有几分稚气未脱,她究竟经历过什么,才能将死生大事看得这样轻?
太子妃似乎猜到他所想,将刀收回鞘中,扣回腰间,低头看了一眼刀柄,眼神柔和了一瞬:“只愿用不着它才好。我这条命就托赖周将军了。”
这话近乎耍赖,周洵嘴里发苦:“娘娘千金之躯,实在不该赴险。末将不可违悖殿下之令……”
沈宜秋道:“太子殿下临行前说过,殿下不在时,请周将军暂且听我调遣。”
周洵无言以对。
沈宜秋又道:“我虽不能上战场杀敌,但关键时庶几能派得上用场。”
周洵心微微一沉,他明白她说的是实话。
沈宜秋见他神色松动,乘胜追击:“周将军放心,将军既是受我调遣,所有责任自然由我一力承担。”
周洵皱了皱眉:“但是殿下若是知道……”
沈宜秋道:“议和一事至关重要,不可让殿下为此分心,所以还望周将军守口如瓶,切勿将我一起回灵州的消息告知殿下。”
不等他接话,她接着道:“这是我的主意,后果由我一力承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