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宜秋已经有些后悔了,又担心走在前面的尉迟渊——这孩子虽精明,到底还是个孩子。
好不容易挤到戏台前,台上正在演鱼龙漫衍。
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伎人摇动手中一串金铃,一只猞猁随着铃声跳跃不休。
忽然间,金铃脱手,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入河水中,说时迟那时快,猞猁也跟着“扑通”一声跳下河去,潜入水底不见了踪迹。
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,就在这时,猞猁入水处跃出一条红鲤鱼,那串金铃便挂在鲤鱼尾上。
鲤鱼在水面上跳跃不休,初时水珠四溅,不多时,水面渐渐起雾,雾越来越浓,直至将那尾鲤鱼全部吞没,铃声亦随之息止。
围观诸人凝神屏息,戏台上的乐人拍击起手鼓,鼓声如雨渐密。
沈宜秋从未看过鱼龙漫衍戏,虽知是幻术,一颗心还是不自禁地高悬起来,忍不住抓紧了太子的手。
尉迟越嘴角漾起笑意,凑到她耳边道:“注意看,鱼要化龙了。”
沈宜秋虽从名字上也能猜个大概,但是叫他这么说破,实在是有说不出的气恼,转过头斜乜他一眼,低声道:“殿下太欺负人了!”
就在这时,浓雾忽然散去,一条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