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亮便来车里候着你们。”
尉迟越恼羞成怒,便要将他扔下车,沈宜秋道:“殿下就让五郎与我们一同去吧,人多热闹。”
不等太子说什么,尉迟渊已经叫起来:“阿嫂真好,阿嫂就是个活菩萨,我就知道你们家是阿嫂说了算,阿嫂的大恩大德五郎无以为报,来世结草衔环以报……”
话未说完,额头被他太子阿兄重重弹了一记,吃痛“哎唷哎唷”叫唤起来。
尉迟越无法,只能带着这讨人嫌的累赘一起上路。
一行人到得宁河边,太阳才堪堪升到水面上,朝霞映得河水流光溢彩、绚烂如锦。
宁州习俗,每到上巳前后,城中商贾便在宁河两岸支起棚帷,当作店肆,斑斓的彩棚鳞次栉比,又有人独出心裁,赁了停泊在渡口的船只,备上茶菓酒肴,便成了水上的茶肆酒馆。
彩棚舳舻相连十余里,成了远近闻名的水边集市。
他们到时时辰尚早,商贩们正在忙着支棚张帷。
一行人沿着河边漫步,清寒的晨风裹着淡淡的水腥气往人肺腑里灌。
尉迟渊忽然皱着眉头抽抽鼻子,双眼倏地一亮:“古楼子!”
经他这么一说,众人都从冷风中分辨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