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越一笑:“我就去片刻,不必依依不舍。”
沈宜秋无可奈何,这人死性不改,一有机会便要占点口舌上的便宜。前一刻她几乎感激涕零,后一刻便被他弄得哭笑不得。
转念一想,这厮虽然少年老成,但说到底才十八岁,心智稚嫩些倒也不足为怪。
太子虽然说不用送,沈宜秋还是将他送到院外。
两人站在廊庑下,沈宜秋低声道:“多谢殿下。”
尉迟越挑挑眉,云淡风轻道:“举手之劳罢了,也值当谢来谢去。”
沈宜秋知道他时刻都要装出举重若轻的模样,也不戳穿他,抿唇浅笑:“无论如何,谢谢殿下。”说罢郑重其事地敛衽行礼。
她心里明白,太子说得轻松,但找人并不容易。
上辈子乳母被沈老夫人逐出府,她后来遣人查访,甚至还请托在户部供职的舅父,可到死也没有查到乳母的下落。
在爬满葡萄藤的回廊下走了几步,尉迟越停下脚步,转过身,双唇在太子妃的额上轻轻一触,自然地执起她的手:“我一会儿就回来陪你,今晚我们就宿在这里。”
顿了顿,凑到她耳边低声道:“别猴急,夫君去去就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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