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越道:“你说。”
玉璜大着胆子道:“奴家久闻长安平康坊盛名,心向往之,只盼有一日能在平康坊中立足,便不枉此生了。”
尉迟越微微一笑,乜他一眼:“看不出来,你还挺有志向。”
顿了顿道:“此事不难,孤吩咐下去,你即日便启程去长安吧。”
玉璜大喜,谢恩不迭:“常言道无功不受禄,奴家何德何能……”
尉迟越心道你的功劳大得很,只是这话不好说出口,他只是清了清嗓子道:“相逢一场,也是难得。”
庆州的事告一段路,太子一行重新启程。
议和的日期本就迫在眉睫,在庆州耽搁五六日,他们的行程越发紧迫。
尉迟越不敢再耽搁,一路快马加鞭,昼行夜宿,六七日后便进入了旱海。
所谓旱海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大沙碛,放眼望去尽是黄沙,没有水泉和溪涧川谷,也没有邮传和驿馆。
一行人昼间行路,夜里便在沙海中安营扎寨,如牧人一般住在帷帐中。
沈宜秋平日习个武都怕苦嫌累,尉迟越本来担心她受不了这个苦,但进入沙碛后,她却从未抱怨过一句。
连男子都受不了风沙与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