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越话音甫落,便有两名佩刀的侍卫疾步上前,将曹刺史拿住。
太子收回长剑,“锵”一声还剑入鞘。
到了这时候,曹彬终于明白过来,这是着了道了,心中不由暗恼自己得意忘形、疏忽大意。
他心念电转,料想眼前人大约是太子身边的属官或亲卫一流,便即歉然道:“足下误入某府中,是某疏忽大意,叫奸猾下人蒙蔽,是某治家不严之过,容某在此向足下赔个不是。”
又向着席中的“太子”拜下:“殿下要治仆的罪,仆不敢有怨尤,只是恳请殿下相告,仆究竟犯了何罪?”
“太子”不答话,那玄衣男子却冷冷一笑:“犯了何罪你不知?还来问孤?”
曹彬一听“孤”字,登时明白过来,背上冷汗涔涔而下,连忙跪下叩首:“仆有眼不识泰山,冲撞太子殿下,罪该万死!”
尉迟越冷冷地睨他一眼:“你的确罪该万死,却不是因为冲撞孤。”
他顿了顿,扬声道:“曹彬,你身为刺史,戕害百姓,掠买良民,勾结豪富隐没户口,吞并田地,致使无数黔首流离失所,蠹政害民,为祸一方,国法难容!”
太子这番话说得字字铿锵、掷地有声,当说到“掠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