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越一鞭子抽下去,仍旧怒焰高涨,可看着弟弟这副模样,第二鞭却是无论如何抽不下去,把鞭子往地上一扔:“你很好。”
尉迟渊见状,知道他已经心软,便即顺着杆子往上爬:“阿兄,五郎知错了。阿兄若是不解恨,再多抽几鞭,都是五郎该受的。”
尉迟越面沉似水:“以为孤不忍心打死你?”
尉迟渊方才叫他重重抽了一鞭子也没有哼一声,这会儿狭长的眼梢却沁出薄红,看着十分可怜:“五郎该死,阿兄打死五郎,省得五郎总惹阿兄生气。”
尉迟越怒极反笑:“孤是该打死你,省得你成日找死。”
话是这么说,语气分明已经软了下来。
尉迟渊目光一动,乘胜追击:“阿兄,你车里有没有吃食?五郎已经好几日未曾吃过饱饭了……”
尉迟越一看弟弟,果然比分别时消瘦了许多,冷哼了一声:“饿死最好。”
顿了顿道:“自己上车去。”
沈宜秋小声对一旁的小黄门道:“去找个医官来替五皇子看看胳膊上的伤势。”
尉迟越离她不过一步之遥,耳朵又敏锐,听见她吩咐黄门之语,只是轻哼了一声,到底什么都没说,背着手去问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