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位,怕也没那么大本事。
沈宜秋也是一头雾水。她心念电转,顷刻之间将可能的人选都盘算了一遍,一一否决。朝中自然有人盼太子死,还着实不少,但尉迟越这回带了三千精骑,个个是十六卫中的精锐,要伏击太子也没那么容易,若是一击不中,岂非打草惊蛇?
尉迟越问那前来报信的侍卫:“埋伏在何处?可知有多少人?”
那侍卫道:“回禀殿下,前方十里坂道迂曲险狭,隘口仅可容单车通过,峡谷两旁俱是密林,那些人便是埋伏在林中,可探查的约有百人,藏得深的便不得而知了。”
尉迟越点点头:“多半是山匪之流,不足为惧。”
贾七不禁失笑:“哪儿来的贼子,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在太岁头上动土。”
太子也觉此事蹊跷得很,这种不成气候的山贼匪类,劫掠的大多是往来的商人,见了官兵溜得比兔子还快。
稍有经验的山匪,一听蹄声便知他们一行兵强马壮、人多势众,怎么还会往刀锋上送的。
他百思不得其解,便不再去想,捏了捏眉心,吩咐贾七道:“叫车马停下,原地歇息,你和贾八先带一百弓弩手去前头探探路,先弄清楚那些人的来路再动干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