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封便是五弟尉迟渊的。
这孩子写信也没个正经,言辞如何不着调就不必说了,一笔字也不难看,偏要写得歪歪斜斜,一笔一划都透着惫懒,尉迟越一看便想起弟弟那懒洋洋的模样,笑意不觉漾开,真真是“见字如晤”。
尉迟越先前还有些担心他会悄悄跟来,不过使团与随从禁军每日朝夕对照名册清点人员,凭他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,怎么可能瞒天过海混迹其中——若是那么容易便叫人混进来,他这储君也不必当了。
待得数日后收到王府寄来的书信,他心头那点疑虑也被驱散了。
太子将尉迟渊乱七八糟的书信读了两遍,把信笺叠好,收入箧笥中,又拿起一封。
未等他打开封缄,便听车外传来贾七的声音:”殿下,属下有急事禀报。”
贾七素来有些轻佻,可此时声音沉肃,一听便是有大事发生。
尉迟越心头一凛,便即命舆人停车,撩开车帷,对贾七道:“何事?”
贾七额头上满是冷汗,压低声音道:“兹事体大,请容属下上车禀报。”
尉迟越点点头,贾七立即登上马车,正要说话,瞥见车中的“林待诏”,不觉愣怔了一下。
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