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脑袋渐渐开始发沉,绷紧的脊背逐渐放松下来,不自觉地仰起脸,只觉满天的星辰都在旋转、坠落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尉迟越才慢慢松开手,替她紧了紧狐裘的领子,将她一缕发丝别到耳后,欲盖弥彰道:“头发被风吹乱了。”
沈宜秋还未回过神来,仍旧有些懵懂。
那是什么?她两世为人,周公之礼并非不曾行过,却从未有过此等经历,震惊之余,又有些羞赧。
两人靠在阑干上,心照不宣地佯装忘了方才的事。
尉迟越指了一处道:“看到那灯火最密集之处么?定是平康坊。”
沈宜秋十分配合,也指一处道:“那这里便是东宫了。”
两人凭阑眺望了一会儿,尉迟越清了清嗓子道:“时候不早了,我们下去吧,明日一早还要赶路。”
沈宜秋答应了一声。
走到阶前,尉迟越自然地牵住她的手。
春寒料峭,可两人的手心不约而同沁出了薄汗。
两日后,太子一行终于抵达邠州,这是他们途径的第一个州府。
太子驾到,邠州刺史府一干官员与治所新平县的县令早已在城外等候,待太子一行车马抵达城郊,便即迎上前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