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宜秋无法,只得勒缰下马,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尉迟越的马车。
与太子同车是莫大的荣耀,随行官员心中不由暗忖,这位年轻的林待诏不知是何来历,似乎出身寒门,亦无功名在身,可所受眷顾似乎更胜林状头,不知有何过人之处。
沈宜秋上了车,放下车帷,向尉迟越行礼道: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
尉迟越听她仍旧压低嗓音学男子说话,知她是故意揶揄于她,轻哼了一声伸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,俯身在她耳边道:“孤请待诏来,自是有事相询。”
沈宜秋不由面红耳赤,低声道:“殿下!”
尉迟越在她滚烫的脸颊上吻了一下,这才放开她:“孤明白了,多谢林待诏指教。”
沈宜秋又好气又好笑。
尉迟越抬眼端详她,见她身着玉白圆领袍,俨然是个朱唇皓齿、风流倜傥的小郎君,与平日着女装自不相同,亦有别于习武时的胡服。
她此时双颊晕红,上挑的眼尾也染上了薄红,眼风里带着薄嗔扫过来,又是另一种勾魂摄魄。
太子只觉心底有团火直往四肢百骸间流窜,不敢再看,忙移开目光,连连告诫自己,此行有重任在身,切不可怠惰。
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