务,直到中夜才回承恩殿,沈宜秋也是才忙完,还未睡着。
两人成婚以后的第一个上元便这么潦草地过了,尉迟越十分过意不去,对沈宜秋道:“待来年事情少些,孤陪你出去玩个通宵,我们微服上街看花灯,去波斯邸饮美酒,吃遍长安城的菓子点心铺。”
沈宜秋累得睁不开眼,懒懒道:“那不是得把肚皮撑破。”
尉迟越道:“对了,还得去曲江池里放花灯,孤叫他们做盏有龙舟那么大的,保管最威风……”
沈宜秋哭笑不得,不过听他喋喋不休地说着,心里竟也生出几分憧憬来。
话分两头,何婉蕙元旦那日从祁府回来,便一心只等着过了上元祁家人来退亲。
谁知还未等来祁家人,朝中却传出太子要去凉州的消息。
这一去便是数月之期,待他从凉州回来,还不知是怎样的光景。
偏偏姨母还在华清宫,要过完上元才回来。
何婉蕙迟疑片刻,当机立断去了骊山。
郭贤妃听宫人通禀,道何家小娘子求见,不禁吃了一惊。
见了面,何婉蕙将祁家答应退婚之事一说,郭贤妃不由大喜过望,双手合十道:“阿弥陀佛,佛祖保佑,总算是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