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娘此去西北,千万珍重。”
太子道:“舅父放心,孤一定护小丸周全。”
话一出口,才发现自己不经意将太子妃小字脱口而出,不禁有些尴尬。
邵安却是一笑,随即有些伤感:“舍妹与舍妹夫长眠西北,娘娘嘴上虽不说,心里一直盼着回灵州看看……仆替娘娘多谢殿下成全。”
顿了顿又道:“殿下请恕仆多一句嘴,娘娘年幼失怙,沈老夫人待她又严厉,故此心比旁人重些,什么事都放在心里,外头看着不免有些冷,仆看得出来娘娘心里有殿下,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,还请殿下海涵,仆这做舅父的先替她赔个不是。”
尉迟越目光微微一动:“孤明白,舅父请放心。”沈宜秋的性子他是知道的,不过上辈子她对他一往情深,这一世虽说心里暂且有别人,但水滴石穿,过个一年半载,想来能将一颗心转回他身上。
邵安欲言又止,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道:“仆这半生最后悔的事,便是娘娘幼时未曾执意将她接来抚养,实在愧对她父母。”
尉迟越道:“舅父不必伤怀,你有你的难处。”
太子妃毕竟姓沈,且邵安出身寒门,位卑职低,非但师出无名,也无力与沈府相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