晕目眩,且肚腹中绞痛不止,实在苦不堪言。
祁十二郎道:“阿娘,儿子眼下这样子,活着又有何益?请恕儿子不孝……”
祁三夫人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祁十二郎伸手握了握母亲的手:“阿娘,我与何家娘子有缘无份,过了上元便将亲事退了吧。”
祁三夫人想说什么,祁十二郎向她摆摆手:“是儿子的主意,她什么也没说,这么拖着人家不厚道。”
祁三夫人点点头,哽咽道:“好,都依你……”
祁十二郎又道:“还有一件事,求阿娘成全。儿子想回洛阳看看。”
祁三夫人愕然道:“你在病中,怎可劳顿?”
祁十二郎道:“长安到东都也不远,在车中也是躺着,无碍的。”
他顿了顿,接着道:“这几日时常想起洛阳老宅园中牡丹,临……临走前能再看一眼,我便无憾了。”
说罢一笑,依稀有当年风流少年的影子。
祁三夫人点头:“好,阿娘带你回去……”话未说完,已然泣不成声。
说了两句话,祁十二郎疲累不堪,很快便睡了过去。
祁三夫人在床边坐了会儿,替儿子掖了掖被角,站起身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