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口的。
尉迟越扒开被子往她后脑勺上一通乱揉,兀自笑了一会儿,这才依次穿上中衣和足衣。
沈宜秋过了半晌才从被子里钻出来,回头打量他,只见他身上东一只西一只的小猎犬,不禁扑哧笑出声来。
谁能想到一本正经的太子殿下,贴身衣物上绣着狗儿?
尉迟越低头一看,也有些哭笑不得,想抱着沈宜秋胡天胡地一番,又怕揉皱刚换上的新衣,到底还是作罢,心道先给你记在账上,夜里再连本带利地收回来。
两人起身更衣洗漱,便去正殿向皇后请安。
张皇后病中眠浅,昧旦便醒了,此时正靠坐在榻上,就着女官秦婉的手喝药,见两人来了,三口两口将药喝完,笑道:“你们倒起得早。”
尉迟越与沈宜秋上前行礼,都道:“元正启祚,万物惟新,伏惟母后尊体万福。”
张皇后笑道:“同喜,也恭祝你们万福万岁。”
三人说了一会儿话,皇后便叫宫人传早膳。
正用着早膳,忽有黄门来禀,道权老尚书今早突发急症,权家人来请恩旨,想请尚药局的奉御去权府看看。
尉迟越一惊,权老尚书前日自请为议和使,本来过完上元节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