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帝后不和,尽人皆知,太子不出席岁除夜宴,却去蓬莱宫陪嫡母,皇帝定然会不悦。
尉迟越却道:“孤陪你们用完晚膳,连夜赶回骊山便是。”
沈宜秋待要说什么,尉迟越道:“非是为了你,孤本就要去。”
说罢将她脑袋往胸口一按:“快睡,不然明日有你受的。”
沈宜秋将头靠在男人胸口,听着一声声有力的心跳,心中一片宁谧,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。
翌日一早,尉迟越便起身前去紫云观向皇帝请安辞行。
皇帝素来起得迟,太子足足等了一个时辰,才等到皇帝醒来。
问安寒暄毕,尉迟越将事情一说,皇帝的脸色便是一沉,昨日得知张氏拿乔,拂他的面子,他已然憋了一肚子火,听见太子这话,更是大光其火,便即疾言厉色道:“皇后不在,宴会可以由德妃主持,你这个太子不在,朕上哪里找人替你?”
尉迟越跪倒在地,可脸上却没有什么惶恐之色,沉声道:“圣人以孝治天下,母后寝疾,为人子者理当侍奉在侧,请圣人成全。”
皇帝斜睨了儿子一眼,冷哼了一声,嘴角肌肉抽动:“你只知向嫡母尽孝,朕与你生母呢?”心中冷笑,说得这般冠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