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带了消息来。
张皇后素有旧疾,只是她不喜欢麻烦旁人,每次犯病都悄无声息,远不如贤妃的便宜病那般声势浩大。
沈宜秋闻听此讯,心中很不好受,张皇后是怀胎时坐下的病,遍延名医也无法根治,上辈子没看到尉迟越登基便仙逝了。
今岁皇帝执意要在骊山过年,元旦大朝会设在华清宫宫城外的观风楼前,将百官和内外命妇都召了来,蓬莱宫中便只剩下皇后与一些没位份的掖庭美人。
张皇后膝下没有一儿半女,母亲已逝,无有姊妹,向来宠爱的几位公主都已出嫁,又要携驸马来骊山伴驾,自然不能陪在她身边。
沈宜秋心中难受,夜里辗转反侧,久久不能入睡,终于鼓起勇气唤了一声“殿下”。
尉迟越立即道:“怎么了?”口齿清晰,显然也并未睡着。
沈宜秋抿了抿唇道:“妾有个不情之请……”
话音未落,便听太子道:“你也在担心母后?”
沈宜秋心头一暖,她一直以为太子与皇后不甚亲近,听见这个“也”字,便知他也记挂着嫡母。
她道:“妾想去蓬莱宫为母后侍疾,求殿下允准。”
尉迟越退后一些,看着她的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