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,玩得不亦乐乎,浑然忘了主人。
尉迟越拿出绢帕揩手,揩了半晌还是忍不住,去潭边浣了手,这才重新躺回去。
两人并排躺着,一时无言。
沈宜秋奔波半日,叫和煦暖阳一晒,不觉昏昏欲睡,就在她快要沉入梦乡的时候,忽听男人在耳边道:“这是孤第一次带人来这里。”
沈宜秋不知该说什么,便只是含糊地“唔”了一声。
尉迟越转头看了她一眼,只见她秀目微阖,长睫毛掩着眸光,星星点点的阳光在她漂亮的侧脸上跳动。
他抿了抿唇道:“是真的,连四姊、五郎他们都不知道,这是孤一个人的秘密。”
他两辈子都不曾带人来过这里,也没想过带谁来这里,但不知为什么,他今天没有多想,便将她带了来。
沈宜秋随口问道:“殿下怎么发现这宝地的?”
尉迟越沉默了好一会儿,沈宜秋几乎怀疑是不是睡过去了,转过脸一看,却对上男人沉沉的目光,他的双眼不复平日的清明,仿佛笼着层雾,让人想起阴冷潮湿的黄昏。
他忽然启唇,嗓音微微涩然:“是孤十二岁那年冬日……”
说完这一句,他又沉默下来,仿佛不知道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