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子却仍然气定神闲,甚至还拿起银箸夹了一片鲤脍放进嘴里,吃得津津有味。
沈宜秋原先只觉五皇子促狭刻薄,直到此时方才对他刮目相看,挤兑何婉蕙一个小女子并非什么壮举,连皇帝都敢当面挤兑,恐怕古往今来都找不出几个人。
贤妃心思简单,听不出来尉迟渊话中有话,其实是在为兄长打抱不平。这哪是兄弟阋墙,分明是情比金坚。
不得不说,贤妃生的两个儿子,一个赛一个有能耐。
尉迟渊若无其事地又夹了一片鱼脍,掀起眼皮看看众人:“噫,你们怎么不吃?”
尉迟越气不打一处来,起身走到弟弟身边,抬手往他脑袋上削了一下:“因为就你生了嘴!”
这顿午膳吃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皇帝拂袖而去,贤妃嘴里不住地念叨着“冤孽”,除了五皇子这个“冤孽”本人之外,别人都没什么胃口,便即散了席。
皇帝当日便回了紫云观,连着几日没来贤妃所居的芳华殿,自然也没召两个儿子共享天伦之乐。
太子因祸得福,可以心无旁骛地在少阳院中处理政务。
那日得太子妃一握,他只觉连日来的疲乏一扫而空,浑身上下又都是干劲,真恨不得日日有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