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宜秋正靠在床上看新科进士的诗文集,听到脚步声放下书卷,坐起身,故意问道:“裈裤还合身么?”
尉迟越走路的姿势有些古怪,但还是强颜欢笑:“很好,正合身。”
沈宜秋微微眯了眯眼,一笑,露出浅浅的笑窝:“那妾就放心了。”
当下两人解了罗衣上床。
尉迟越照例将人揽入怀中,他这几日奔波于华清宫与长安之间,已有两夜未能回承恩殿歇宿,此时美人在怀,低帏昵枕、耳鬓厮磨之际,某处不出意外起了变化。
这一变不打紧,那裈裤紧窄,本就十分勉强,此时更是无处安放。
尉迟越忍耐了半晌,终于还是忍不住翻身下床,去后殿中换下宝贝裈裤,又冷静了大半个时辰,这才回帐中睡下。
翌日一早,车驾扈从齐备,太子与太子妃便即向骊山进发。
沈宜秋知道宋六娘最怵郭贤妃,更怕贤妃有皇帝撑腰,大节下的找两位良娣晦气,问过两人的意思,索性让他们除夕前再过去。
骊山距长安城六十多里,便是快马加鞭也要半日,太子与太子妃出行,车驾扈从一大队人马,行程自然快不了。
一大早出发,到得骊山北麓时天色已经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