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鼓囊囊一团动来动去,哪里遮掩得住。
眼看着宫人要打帘,尉迟越急中生智,一个箭步蹿到帐幄中,抱着狗儿和衣往床上一躺,想一想,又跳起来灭了帐边的铜灯,然后躺了回去。
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和狗同床共榻,太阳穴突突直跳,鸡皮疙瘩一层叠着一层,但事急从权,也只好忍耐,反正这身衣袍连带着席簟床褥衾枕都不能要了。
好在他方才为了教导日将军,屏退了宫人和内侍,此时殿中只有一人一犬,否则叫下人看见,太子殿下的颜面不知该往哪儿搁。
沈宜秋隔着帘栊听见一阵脚步声响,走进殿中,却不见尉迟越,不由诧异:“殿下?”
帐幄里传来一声轻哼。
沈宜秋走到帐前,只见男人面朝床里和衣而卧,连发冠都没摘,四下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。
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古怪,沈宜秋试着轻轻推了推他的肩头:“殿下?”
尉迟越含糊道:”孤……孤有些醉了……“
沈宜秋越发狐疑,她只见过真醉的人坚称自己没醉,从未见过急着认醉的,况且太子若是醉酒,怎么会没有宫人、内侍在旁伺候?
尉迟越显然有事瞒着她,不过她也无意窥探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