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声。
那时候她天天盼着明年快点到,后来她终于等来了明年,可是再没有人送她小马驹,也没有人被她吓一跳。
阿耶和阿娘就如那天的落日,沉入贺兰山中,再也见不着了。
后来倒是有个人说要教她骑马,只可惜他自己全忘了。
沈宜秋回过神来,淡淡一笑:“不曾。”
尉迟越道:“无妨,孤慢慢教你。先来挑马。”
这些马都是精心挑选的大宛良驹,每一匹都是兰筋权奇,神骏非常。
沈宜秋一时之间挑花了眼,只得道:“妾不识相马,请殿下定夺。”
尉迟越比了比她的身量,选了一匹较为矮小的玉骢马,仔细端详了一下,然后拽过络头,对沈宜秋道:“摸摸它。”
沈宜秋像幼时一样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捋了捋玉骢马光滑的脊背。
玉花骢温驯地低下头。
尉迟越道:“它很喜欢你,你可以摸摸它的头。”
沈宜秋依言伸出手,还没碰到马头,玉花骢忽然打了个响鼻,她吓了一跳,不觉收回手。
尉迟越道:“别怕。”
边说边握着她的手,放在玉花骢脑袋上,玉骢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