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妃风寒未愈,今岁恐怕要错过了。”
沈宜秋明知他是故意激自己,但两害相权取其轻,比起不能享用美味,大冷天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显然更痛苦。
她干笑道:“是妾没有口福。”
尉迟越见她不为所动,也不多言,便即吩咐宫人拆蟹。
宫人挽起袖子,浣了手,掀开蟹盖,顿时香气四溢,满室都是膏黄的肥腴气息。
尉迟越故意道:“宜秋你看,这蟹又比前日送来的更肥美了。”
沈宜秋本想来个眼不见为净,但太子既然这么说,她也只好看了一眼:“殿下说的是。”
尉迟越执起牙箸,夹了一条蟹腿肉送到沈宜秋身前的碟子里:“来,与你解解馋。”
沈宜秋道:“谢殿下。”将盘中的蟹腿吃了。
不吃还好,就这么一丁点塞牙缝都不够的蟹肉,非但不解馋,反而勾得她更想大快朵颐。
尉迟越仿佛没看出来,自己吃完一只,又挑了块蟹膏放进沈宜秋面前的碟子里。
沈宜秋看了眼盘子里的蟹膏,只有指甲盖大小,在偌大的银盘中间显得十分寒酸,真还不如不吃。
但是太子殿下亲手布菜,她不能不吃,只好拈起放进嘴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