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,忍不住痛哭流涕:“便是将家底掏空,一时间也凑不出那许多财帛与她……当年那些钱财也不是我们一方花用的,长房和四房难道不曾沾光么?如今却要我们一力承担……”
沈老夫人怒诃道:“莫再多言,回去先查账目,缺的我出梯己补上!”
范氏等的便是这句话,虽然头顶仍旧一片愁云惨雾,但至少有婆母兜着,他们不至于倾家荡产。
送走了祖母和二伯母,沈宜秋有些提不起劲,虽然出了一口恶气,但每回见完沈家人,她总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人抽走,与曾经最重要的亲人反目,真正无动于衷谈何容易。
她屏退了宫人,在侧殿中怔怔地坐了会儿,不觉间半碗茶已经放凉。
沈宜秋回过神来,将冷茶一饮而尽,冰凉苦涩的茶汤滑入她喉间,像是一股冷泉浇在她心头。
她放下茶碗站起身,想去东轩看会儿书,平日看来妙趣横生的传奇,眼下却是索然无味。她只得撂下书,披上氅衣,一个人去后园中走了一会儿。
也不知是饮了冷茶还是吹了冷风,到了傍晚,喉咙便开始发涩发痒。
尉迟越从太极宫回来,便发觉沈宜秋的声音瓮瓮的。
沈宜秋掩嘴咳嗽两声,敛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