胆冲撞殿下与娘娘,阿姑已将她送去终南山的尼寺里清修反省,直至娘娘消气为止。”
沈宜秋恍然大悟:“难怪,我方才还道大伯母为何不来,原是为了三堂姊的事。”
她顿了顿道:“若是我不消气呢?难不成三堂姊要清修一辈子?”
沈老夫人嘴角往下一撇,两条法令纹便如刀刻:“本就是她做错了事,便是罚她反省一辈子也是应当的。”
沈宜秋浅浅一笑:“三堂姊冲撞的是太子殿下,既然殿下并未降罪,我又怎能怪罪她?祖母若是以为她该罚,怎么罚,罚多久,都由祖母定夺,我怎能处置自家姊妹。”
沈老夫人本以为按孙女的性子,听说堂姊被送去山中尼寺,定会心软,只要她发话不追究,便可将三娘子接回来,尽快说个人家将她嫁出去,这事便可揭过。
若是她气不过执意要罚,那也是太子妃有令,她也好向长子长媳交代。
谁知沈宜秋只是轻飘飘两句话,便将责任推回她身上。
沈老夫人还想替孙女求求情,范氏却有些不耐烦,沈三娘自己犯蠢还带累全家,便是落发为尼都算便宜她了。
她抢先道:“娘娘所言极是,阿姑和我回去定会好好惩戒三娘子。伯母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