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腮帮子咬出血来,勉强轻哼出一声,算是回答。
她哪里不知道这老妇是瞧她好看来的,只盼着她瞧一眼便走,谁知她站在床边袖着手,全无要走的意思。
郭贤妃只得吩咐宫人赐坐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宫人端着药碗进来,却是个大汤碗,足有七八寸大。
郭贤妃一见那碗,耳边便是轰地一声响。
沈宜秋微笑道:“娘娘多年宿疾,又不曾对症服药,如今难免要多服些。”
她一边说一边挽起袖子,亲手接过药碗和汤匙,轻轻搅了搅药汤,舀起小半勺尝了一口,便是心里早有准备,也不禁打了个激灵,苦得几乎灵魂出窍。
她满意地放下汤匙,换了一只,对宫人余珠儿道:“还不快搀扶娘娘起床喝药。”
余珠儿只得扶贤妃坐起,在她腰后垫了个隐囊。
沈宜秋舀起满满一勺药汤递到贤妃嘴边:“娘娘请服药。”
郭贤妃无法,只得张开嘴将药吞下,整张脸立即皱成一团:“苦……”
沈宜秋哄孩童似地道:“良药苦口,方才我尝过,虽不太好喝,倒也说不上苦极,还请娘娘以身体为重,稍加忍耐。”
秦尚宫道:“太子妃娘